晶帘一片伤心白,云鬟香雾成遥隔。无语问添衣,桐阴月已西。
西风鸣络纬,不许愁人睡。只是去年秋,如何泪欲流。
菩萨蛮·晶帘一片伤心白。清代。纳兰性德。 晶帘一片伤心白,云鬟香雾成遥隔。无语问添衣,桐阴月已西。西风鸣络纬,不许愁人睡。只是去年秋,如何泪欲流。
白得叫人心惊的月光,映照在水晶帘上;我俩遥遥相隔,看不到你如云的秀发,嗅不到你似雾的浓香。想问候一声要不要多添件衣裳,却毫无办法;月挂西天,梧桐的树阴已经拉得很长。
西风起,蟋蟀声声鸣响;不让忧愁的人儿睡下;秋天还是去年的秋天,可为什么面对秋景,泪水总想流上我的脸庞?
“晶帘”:水晶帘。伤心,极言之辞。伤心白即极白。李白词:“寒山一带伤心碧”,皆类于此。此句谓在月光的映衬下水晶帘看上去一片白。西风鸣络纬,不许愁人睡。只是去年秋,如何泪欲流。云鬟香雾”句:语出杜甫《月夜》:“香雾云鬟湿,清辉玉臂寒”,这是杜甫写给妻子的诗,容若用此亦代妻子。此句谓头发乌黑如云,香气似雾浓,以此代指所爱所思的女子。“无语”句,承上句,谓所思的人不再身边,即使天气寒冷,也无法问她要不要加衣裳,照应了前句的“成遥隔”。“添衣”两字,平淡深情。“桐阴”:梧桐树阴,此句谓月已西沉,即夜色已深。“络纬”:蟋蟀
“桐阴”:梧桐树阴,此句谓月已西沉,即夜色已深。制衣,如斯似是习以为常,总觉得天长日久,手中好光阴无从消磨。你我似陌上戏春的孩童,看见花开花谢都惘然欢喜心无凄伤。只是今日,你离开我以后,再没有人为我添衣,管我寒暖,而我亦失去照顾疼惜你的机会。看得见吗?是一样的秋色。秋风月夜,我伫立在桐阴之下。仍似去年秋,你知我为何泪欲流?生死相隔,我如此地无能为力。
“络纬”:蟋蟀。一说纺织娘。
“只是”句:谓秋色和去年秋天相同。
去年秋时人尚在,今年秋时,风景不改,人已不在。这阕小令所截取的,不过是生活中“添衣”这么一个细小的事。除却“云鬟香雾”的指代,言语极平实,上下阕折转之间也是从容淡定,然而于小处极见真情,凄婉动人之处,似是眼前梨花飞舞,细碎地散落一地,让人心意黯然。此词当是康熙十六年秋之作。亦是容若小令中的经典之作。“只是去年秋,如何泪欲流。”的“欲”字更是用的恰倒好处,“欲”是将出未出,想流不能流,容若将那种哀极无泪的情状写地极精准。。一说纺织娘。“只是”句:谓秋色和去年秋天相同。
参考资料:
1、张秉戍.纳兰词笺注:北京出版社,2005-5-1:14
此词据考证,应作于康熙十六年(1677)秋,卢氏新亡不久。
参考资料:
1、安意如.当时只道是寻常:天津教育出版社,2011:107
李白《菩萨蛮》词有“寒山一带伤心碧”,指日暮之时,山色转深。伤心是极言之辞。伤心碧即山色深碧,伤心白即极白。后人之词多类于此。在月光的映衬下水晶帘看上去一片白。水晶帘内端坐的美人已然不在。全词除却“云鬟香雾”的指代略露艳色之外,言语极平实。如果知晓这指代是化自杜甫《月夜》,明白杜甫藏在“香雾云鬟湿,清辉玉臂寒”后面的相思凄苦,恐怕只有艳丽之后掩饰的惘然。
细读“只是去年秋,如何泪欲流。”“欲”字更是用的恰到好处,“欲”是将出未出,想流不能流,容若将那种哀极无泪的情状写地极精准。
年年秋日,看时光流转,如习以为常,总觉得日久天长,看见花谢都心无凄伤。待得一日光阴流尽,才醒转过来。秋风虫鸣月色深浓,仍似去年秋,你知为飘渺孤鸿?感情的付出是相互映衬的。
纳兰性德(1655-1685),满洲人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,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。其诗词“纳兰词”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。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,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。虽侍从帝王,却向往经历平淡。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,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,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。流传至今的《木兰花令·拟古决绝词》——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富于意境,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。 ...
纳兰性德。 纳兰性德(1655-1685),满洲人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,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。其诗词“纳兰词”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。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,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。虽侍从帝王,却向往经历平淡。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,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,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。流传至今的《木兰花令·拟古决绝词》——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富于意境,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。
挽吏部郑侍郎。明代。陈琏。 职亚天官誉四驰,一朝捐馆实堪悲。铨衡任重持公论,经济才高受主知。玉瘗青山仙去远,月明华表鹤归迟。平生功业谁能纪,墓石新刊太史辞。
寻胡处士不遇。唐代。韩翃。 到来心自足,不见亦相亲。说法思居士,忘机忆丈人。微风吹药案,晴日照茶巾。幽兴殊未尽,东城飞暮尘。
答杨银台实夫。明代。周伦。 华省得高彦,道谊端可即。暌违苦炎热,书记每相忆。因拟翠微寺,侵晨计登陟。适我绊公事,跻马复停勒。薄午始入山,石磴恒喘息。诸老巳偕至,樽俎罗酒食。解衣各就坐,虚礼厌繁饰。候吏戒远去,各令息足力。掀帘觌遐景,迢递讵堪测。三山接江渚,连江亘如翊。云深忽复断,万象筵几逼。须臾出画图,一似曾剪拭。漠漠水田白,隐隐露沟洫。谁当擘泰华,高下平崄仄。斜日坠林杪,飞鸟敛归翼。兹游涤烦暑,凉思满胸臆。
送区彦斯返馆长沙。明代。李之世。 津树澹霏霏,兰桡荡晓晖。空江还独往,投馆未言归。别路萦芳草,閒房傍翠微。同衿怜远隔,客里授寒衣。
南窗遗教为刘道亨编修赋。明代。程敏政。 南窗人去几朝昏,遗墨能看一卷存。素楮装潢皆手泽,缥囊舒卷半啼痕。后生继述心良苦,先达流传道可尊。风散芸香沾剩馥,春回兰玉长芳根。泉蒙养处占羲象,庭训闻诗企鲁论。策似董生还及第,经传刘向本专门。玉堂绳武推严侍,紫诰貤封荷霈恩。弃简三年嗤伯鲁,书绅终日慕颛孙。菑畬转觉名家盛,慈教堪令薄俗敦。祀典何当分里社,书声犹记出沙村。拟